浅析《三城记》:历史夹缝中的个体命运与文化追溯

独特的空间叙事模式

与早年香港商业片的火爆和火爆相比,近年来香港电影的质量普遍下滑、下滑,市场狭窄的商业片被挤到了电影市场的边缘。。

从演员的选择到剧情的核心,筹备多年的《三城记》不可避免地要在艺术风格和商业价值之间寻求平衡。虽然最终的票房并不尽如人意,但是导演的用心让影片有很多值得欣赏的地方。艺术风格和叙事方法依然出色。

《三城记》,根据功夫巨星成龙父母的故事改编,还原度高达90%。其真实的故事素材可以说是影片的最大卖点之一。

早在2003年,张婉婷就曾拍摄过一部关于成龙的纪录片《龙的深处:失落的拼图》。对成龙传奇人生经历的探索,勾起了张婉婷追溯时代印记的情怀,历时3年完成资料收集。

与《龙的深处》的纪录片模式不同,《三城记》具有更大的戏剧张力和浪漫元素。

影片采用倒叙、自述的叙事方式,展现了战争年代纯爱的辛酸与无奈。

不过,故事虽以战乱时期为背景,但却充满了反战的温情和细腻。

以时代的去功利和艺术热爱为典范回望当下,《三城记》多了几分现实意义。

从1985年《非法移民》的拍摄到2015年《三城记》的上映,我们可以看到张婉婷对空间叙事的娴熟操控。

所谓空间叙事,按照中国学者龙地勇的描述,可以分为故事空间、形式空间、心理空间和存在空间。

《三城记》将时代大主题分为三段,通过两对恋人在三个城市的相遇、相爱、分离,描绘了人物在乱世中的命运坎坷。

影片的故事空间是叙事中的物理空间——香港、安徽、上海。形式空间是指打破单一的线性时间序列,采用时空交叉、时空并列的叙事方式。心理空间是指记忆的空间特征,存在空间是叙事作品存在的场所。

《三城记》采用“拼图式”的形式和空间,将内地和香港串联起来,形成男女主角的爱情发展线,并穿插闪回和自述,形成闪回记忆和线性时间发展同时存在;讲述男女主人公与失散38年的内地孩子重逢的信息,隐藏了作品所呈现的存在空间——即过去与现在时空的回溯。

在空间叙事中,《三城记》中的三座城市不再是主角爱情的背景和地域符号,而是连接一切人物情感的纽带。城市既是叙事的承载环境,又是客观的叙事对象。完全不同的地理空间的相继转换,让影片的情感线更加真实、更加抒情。

精致的视听呈现和审美魅力

张婉婷的电影一直注重表达人物的情感,与人物的情感相对应的视听呈现也非常细腻美丽。

自2009年开始筹备以来,跨越安徽、上海、香港三座城市的《三城记》在场景选择和画面构图上非常注重。

作为最重要的两个城市——安徽和上海,为了选择合适的村庄和街道,张婉婷多次视察。她坚持实时拍摄,甚至每一季都去拜访。

影片中,陈悦容一行人卖水的巷子是拆迁过程中的真实巷子,并非建起的影视基地。拍摄难民逃离家园的场景,并采用航拍和800多场集体表演,实现了镜头的真实感。

正是在如此严谨的拍摄下,《三城记》诗情画意、风景如画的镜头才显得真实。

《三城记》的画面干净优美,叙事舒缓,色调柔和,远景和特写切换流畅轻松,视觉体验极佳。

虽然故事时间设定在战乱年代,但张婉婷并不注重讲述历史,为数不多的战争场面也被赋予了优雅的审美风格,弱化了战争的暴力和血腥。

尤其是影片开头陈悦容的逃亡场景。爆炸发生后,慢动作配合着陈悦容的呼吸声和哭声由远及近。在安徽坐标地段,影片有很多空镜头展现出田园诗般的美感,多个全景镜头营造出世外桃源般的奇幻感。

小桥流水、云雾缭绕的远山、竹林石阶、典型的徽派建筑,凸显了中国古典写意美学。简单怀旧的色调让主人公的相遇和爱情变得更加温柔。

但同时,导演也用诗意的风景来表现出强烈的对比。

房道龙卷入军统特务系统,当他接到任务执行刺杀任务时,却不想被日军抓获,以致同伴被杀在河边。

这斩首场面,流水潺潺,远山如黛西,近处却鲜血喷涌,人头落地。血与美的交织,也让方道龙与陈月容之间的爱情呈现在残酷的战争氛围中。极其珍贵。

影片在“光”的处理上也非常用心。

比如房道龙为妻子抽鸦片止痛,月光落在室内形成斑驳的光影,完美地体现了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温柔、悲伤和爱。

另一个例子是方和陈在上海的重逢。刀龙受伤昏迷,月容日夜守护着他。后来,刀龙在一个雨夜醒来。分割、明暗交错极其灵活,每一帧都具有极高的审美魅力,最大程度地满足了观众的视觉审美体验。

此外,片中还有不少文艺台词,如阿花自嘲的“人生逆路,战争不断,命运买我,我买破烂”等等;

音乐和画面的结合也恰到好处。小提琴、大提琴、钢琴等乐器的运用渲染了影片浪漫诗意的情感氛围,使影片的主题表达更具传奇色彩和审美观。电影原创主题曲《永远的微笑》,深情的歌词和动人的旋律,让方、陈两人的相互寻找和等待中情感的升华更加真实动人。

离散个体的文化追踪

《三城记》描述了小人物在大时代的命运坎坷。

无论是房道龙、陈月容的执着与圆满,仇小灵买华的遗憾与悲伤,还是周老爷子的细腻与真诚,乱世中的每一个人物都展现了人性的真善美。

但在其中,我们不难发现影片隐藏的主题,这也是张婉婷一贯的创作主线——思考离散个体的生存状态,追溯香港父辈移民的文化历史。

张婉婷说:“我在异国他乡时就发现了我的中国身份……中国身份让我觉得更有价值,更值得去寻找我的根和我的中国身份。”

因此,“移民三部曲”的文化根源、《宋氏三姐妹》的历史追溯、《北京乐于路》对现实的质疑,始终充满着怀旧的风格和难以形容的怀旧与悲伤。

香港曾经在殖民统治下有特殊的政治文化环境,加上大量的内陆移民,形成了香港中西文化交融的复杂社会形态。对于经历过这一系列变化的人来说,他们对文化根源和自我认同的追寻更具现实意义,也是今天许多香港人应该熟悉的历史。

《三城记》分布在三个城市。在每个城市的有限镜头中,展示了张婉婷作为一名香港公民,从自己的角度,对历史的观察和理解,以及老一辈移民的文化时代追溯。

在安徽部分,导演突出了旧社会的封建礼教、乐容母亲的三寸金莲特写、门第观念、军令中的腐败问题;

在上海这座神奇的城市里,是通货膨胀和随意杀戮的官僚政府,而在空间最小的香港,是走私、怀旧和低级生活条件的真实再现。这三个城市各有不同,但都反映了移民香港的老人。一代内陆人最真实、最曲折的人生经历。

所以,根据成龙父母真实故事改编的《三城记》,其实追溯了很多香港父母的共同经历。

“在战乱肆虐、时局动荡的情况下,他们无奈来到香港避难、谋生。对于这些来到香港的内地人来说,他们的前半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?”几乎与他们后来的生活完全脱节。”

影片中,悦蓉在出门前对妈妈说:“妈妈,我们已经存够钱了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
事实上,这一差就是38年。

影片的最后有这样的镜头和文字描述:“刀龙和月容失散的孩子,每次看到火车经过,都希望父母能回来,但总是失望。”

然后是两个少年追着火车,镜头拉远,两个孩子的身影在空旷的田野里孤独而荒凉,两个小女孩在月容带着50毛钱离开时一点也不知道任何烦恼开头的标题是母亲给的,残酷的感觉瞬间加剧。

月容和刀龙是背井离乡的无根之人。四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分别属于两组家庭关系。移居香港并独自去世的邱晓玲更加孤独。生活和遭遇反映了早期香港移民最真实、最常见的形态,也是张婉婷眼中香港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结语

《三城记》是张婉婷作者风格电影的又一展现,时间、历史与人物的结合,真挚爱情的艺术表达凸显了导演一贯的家国情怀和人文情怀。

对于以方道龙、陈悦榕为代表的早期香港移民,导演细致细致地追溯文化历史根源,也隐含着导演对历史、分离、怀旧等主题的探索和思考。

精致的形象风格和审美魅力展现了导演深厚的艺术功底,而故事逻辑、参差不齐的结构、爱情至上也为未来的文艺爱情电影敲响了警钟。《三城记》导演以往的作品虽然没有突破,但严谨的创作态度和诗意的情感表达仍然值得学习。

作者观点:

在风雨飘摇的2940、50年代,爱情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,一个定情信物、一首情歌、一个承诺,就足以让有情人在梦中流连忘返。

身份复杂的警察方道龙(刘青云饰)邂逅了传奇女子陈悦容(汤唯饰)。他们的爱情故事跨越三个城市:在安徽相恋,在上海分离,却依然坚守着一个约定——在香港等待重逢。

当晚,方道龙在港岛岸边等待接月容的船,不料船上却发生了变故。月容最终能否顺利抵达香港,与刀龙开始新的生活呢?该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,讲述了一个父辈的爱情故事。

参考:

张婉婷,杨亦舒,空间、性别、爱情与历史:张婉婷访谈录[J].电影艺术,2008(11):75-80。

李想,时光荏苒,人生如梦——评电影《三城记》[J].当代电影,2015(10):40-43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